【孤独摇滚同人文】第4话 守护

原作者：pix：虎

【资料图】

原小说：id=20455822

翻    译：机器翻译君、我

封面图：twi@saltyacurry

刚睁开眼睛就看见雪白的肩膀和随着重力散落在床单上的金色头发。

窗帘渗进抹抹黄色的光晕，虽然是早上，房间里却很昏暗。

我把虹夏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挽起来，避免自己压到。

穿上衣服，坐到自己的桌子前。曲子还没完成。

我只有虹夏，从前阵子开始我就不再借钱了，不想因为成为老赖而被虹夏抛弃。

虹夏大概不是非我不可吧。虹夏温柔、开朗、正直，很容易就能找到相知相守的伴侣。

“凉?”

“虹夏，不好意思，把你吵醒了?”

“不，你在作曲?”

“嗯，不过，遇到了困难。”

“没事，慢慢来吧。”

虹夏穿上居家服，伸着懒腰走向客厅，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
我不擅长把想法表达出来，害怕将心情写进歌里后被她发现。

无论我变成什么样，虹夏都会接受，而且除了虹夏以外，我也不在乎其他人是否接受我。

那时在天台，邀请我当贝斯手、说喜欢我音乐的，只有虹夏。

“怎么写好呢……”

电脑沉默着，不回答我的问题。我轻轻戳了戳屏幕，低下了头。

波奇会写出怎样的歌词呢?如果比我先完成的话，还挺没面子的。

“早饭做好了。”

不知道虹夏今天准备了什么样的早餐。

西兰花、荷包蛋、牛排、荞麦面、热牛奶，可口的早餐摆在眼前，落座后的我发呆似地盯着虹夏。她正对付着刀叉下的牛排，注意到我的目光，小口咀嚼着，好像有点害羞。

“凉也快吃啊。”

“那我开动了。”

好吃。但只有和重要的人一起才能感受到如此充沛的幸福感，同样的早餐，一个人吃就没有这种感觉。实际上，我根本不会做饭，虹夏不在家的时候，我都是泡泡面简单解决一下。

“没想到有机会再见到喜多，凉背着我见过她了吧?”

“虹夏很生气呢。”

“这样子肯定会生气的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郁代说要退出团结乐队时，虹夏失去了冷静，大声嚷嚷着，宣泄心里的苦恼，哭了起来。我无法在郁代和虹夏之间站边。因为追求方向的差异而离开之前乐队的我，很清楚郁代离开团结乐队的理由是合理的，同时我也知道为了实现虹夏的梦想，不能没有郁代。

但是，郁代是个对自己喜欢的事坚持到底的人，离开的原因真的是父母让她去找工作吗？

过去只是臆测，但一想到波奇之前询问郁代再次担任吉他主唱的可能性，我完全无法释怀。

“算了，已经过去了，旧事重提也没用。”

“如果郁代说想回来，虹夏会怎么做?”

“……如果是我之前说的那样，你能接受吗?”

没有真正地生气，但是郁代并没有认真回应她，所以虹夏至今还在心里压抑着消极的情绪。

“不过，多半也是我的错。明明是小队长，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，却还觉得没关系，认为喜多不会因为这种事就放弃。”

“虹夏。”

泪珠从琥珀色的眼里滴落下来，我立刻站起来，紧紧地抱住了她。柔软娇小的身体背负着沉重的包袱。我不擅长为她分忧，真是讨厌不可靠的自己。

“我连一个成员都保护不了，还谈什么队长——”

“够了，不是虹夏的错。”

“团结乐队的主唱是喜多，我不希望她退出，想要大家一直在一起。”

我能做的只有抱紧她吗?最重要的人在哭泣，我为什么就不能说一句安慰体己的话呢?

我在虹夏身边的意义是什么呢?

避免让大家不安而扮上扭曲的笑容，我没能给她应有的支持，反而总是拖后腿。抱住时她单薄的肩膀颤抖个不停，纤细的手臂无力地搭在我的背上。

我一直被虹夏保护着，那谁来保护虹夏呢?虹夏是否在等待着，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，来治愈自己那颗皲裂柔软的心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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咖啡店里，读着波奇新递过来的歌词，她最近倒是容光焕发，我稍微瞪了一眼可恨的后辈。

“歌词写得那么差劲吗?”

“不是挺好的吗?”

“可是，不知道怎么写失恋?”

失恋。波奇对郁代?原以为会有这种事，但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，而且郁代是那种闪闪发光的女孩，有恋人也不奇怪。那么现在再写失恋的歌曲合适吗?

我又读了一遍歌词。但也不错。波奇不适合写大团圆的情歌，这首失恋的歌有她自己的风格。说起来，这是一首团结乐队风格的歌曲。

“我觉得这样就很好。”

“真的吗?我很不安，凉能这么说我很高兴……”

“郁代有男朋友吗?”

“啊、啊……哈哈哈……怎么说呢……应该有吧……”

波奇又缩了起来。

对虹夏来说，我还是个需要花时间照顾的孩子。波奇和郁代互相扶持着，和我们不同。

可是太过在意对方，过刚则易折，因为网络的评论，平时的表现之类的更容易让关系破裂。

“郁代辞职后，虹夏一直很内疚。她说都是自己的错，自己没能保护好大家。但是，最近我想，也许不能保护那样的虹夏的我才是罪孽最深的人。”

“是、是的。”

“怎么办?我只会作曲和贝斯。为了虹夏，我不再向别人借钱，不再虚浮度日，但这还不够。”

我还不知道该做什么。我的能力不足以证明这一点，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的东西。

但是，我想待在虹夏身边。能待在她身边的不是别人，是我。

“所以为了待在虹夏身边，我需要找到自己欠缺的东西。”

“嗯，我觉得是凉的话做得到的。”

“是吧?”

“是、是的。”

我并不是想要得到波奇的安慰，只是想一吐为快，不过波奇认真的神情让我不由得笑出声。

表面上的保护是不够的，我该如何从内心层面保护虹夏?

在下北泽夜晚的街道上踱着步，电话响了。

你今天不吃饭吗?

居然是语音留言!我赶忙加快了回家的步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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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什么最能让虹夏感受到自己被关心着呢?

礼物？大家用各种手段笼络女性时，一般都会考虑到送礼物，好吃的，高级的，独一无二的。但是，就算送再高级的珠宝、衣服、车子，这样浅层的礼物也无法触及虹夏的内心吧。

家务？帮忙做家务扫除和洗衣洗碗说不定她会开心，但我完全不会啊。

到家了，小脑袋瓜想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“怎么回来得这么晚?”

“我在看波奇的歌词。”

“啊!怎么样，波奇酱的情歌!”

“那首写失恋的。”

“什么?”

虹夏感到困惑，

“失恋歌曲也是情歌的一种吧。”

虹夏正要回客厅时，我抓住了她的胳膊，一把拉了过来。

“哇，怎么了?怎么了?”

“我想保护虹夏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虹夏一直保护着我，而我一直不靠谱，完全不能依靠，但即便如此我也想保护虹夏。”

下北泽不该有谜语人。无论时间如何流逝，无论在一起多久，不说的话，重要的事情，自己的心意什么的永远也传达不了。

“我很珍惜虹夏，比谁都在乎虹夏。所以”

因为我们是我们。

“互相保护吧。”

如果虹夏能稍微依靠我就好了，我不希望虹夏离开，更不想看到她在我身边哭泣。

“……呵呵，怎么了?凉突然说这些?”

“因为早上虹夏哭了。”

“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对不起，让凉担心了。”

“我害怕自己在虹夏需要依靠的时候还是靠不住。”

“让你这么想，真是对不起。我是很依赖凉的哦。”

虹夏真的想过依靠我吗？

此时看着虹夏，感觉她全身笼罩着圣母光辉，我觉得有点不舒服，不想和她处在这种古怪的像母子一样的氛围中。

我把额头使劲压在她洁白光莹的锁骨上。

“今天做的是咖喱，一起吃吧?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想要保护重要的人，这份心意有什么不好吗?